同生,共死
世间有很多奇怪的巧合,例如:共享疼痛,共享味觉和…共享生死。双生花就能很好的证明着这个道理,颜色分明的黑白融合在了一起,只需一方死亡,另一方也会跟着死亡。
“菠萝吹雪!你给我站住!”
“橙留香!一个武器而已!不至于追我这么久吧!”
“你试试让我把你的钱包偷了!”
房间中橙留香满脸怒气的追着菠萝吹雪,而菠萝吹雪则是跟橙留香绕着圈,手里还拿着橙留香最爱的训练类武器。
“停停停!橙…橙留香…”
他喘着粗气,默默看着橙留香,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的心里产生出了一个比毁了眼前人武器更深的愧疚。
“我帮你…帮你修。”
肉眼可见,眼前人的怒气消退了一点,眼中满是那把武器。朦胧的水雾遮挡了少年的视野,可…他揉了揉眼睛,就往厨房走去。瞬间,菠萝吹雪感觉自已罪恶感满满。
其实,刚开始的时候,是菠萝吹雪接受不了二人共享生死的事实。相对于橙留香的冷静,菠萝吹雪变的更为暴躁。毕竟相处许久,他有清楚橙留香性子,先不说自己的命,橙留香每天都带着一身伤回来,还能憋着不说,这就够让人抓狂了。
“橙留香…”
看着少年落寞的背影,菠萝吹雪攥紧了拳头。那次知道共享生命合橙留香变了很多,大多数的时候就不呆外面,就在家里练剑,也不出去了,虽然伤减少了很多,但变得更多的,是橙留香。
翱翔于天空的鸟儿,被无形的铁链囚禁于牢笼中,不能扇动自己的翅膀,被迫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。
“你去练剑吧。”
走到厨房,他拿过了菜刀,把橙留香推了出去。
“菠萝吹雪…我…”
面对这种做法,橙留香显得有点手足无措,但不一会 少年便无奈一笑,还是进了厨房,拿过了菜刀。刀光见影,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,案板上的蔬菜便只剩下了片片薄块状。
“我觉得…我还是在这里的好。”
很普通的一句话,却道出了橙留香目前的心境。安于世事,不愿再次行侠仗义,只想当个陌路人。这让菠萝吹雪心里很是绝望,他不知道之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哪?在漫山的桃花树下?还是说在歪教为非作歹的时候?又或者…是最开始说要行天下正义的橙留香?
他的剑刃本该沾染属于暗处的血液,如今却入了那人间红尘,染了尘埃。他挥的起菜刀,煮的上好吃的饭菜。却拿不起江湖的刀刃,斩下每一处萌发的黑暗。
“…依你。”
不再言语,菠萝吹雪来到了橙留香的房间,往日的那些锦旗还挂着,还很干净。刀架上的刀依旧锋利,没有落灰,凑近还能发现刀上反射着自己的影子。少年用手触摸着那些物品,一件件回忆的往事展现在了少年眼前,是无尽的荣耀,是过往的光辉,菠萝吹雪快定,给橙留香一个惊喜。
再次拿起了令牌和木剑,他来到了久违的训练木桩那。因为没人使用,已经落灰了。他轻轻拍掉了灰尘,外面重新响起了训练的打击与呐喊声。
日复一日,菠萝吹雪的剑艺越来越好,跟当初巅锋时期的自已,差不了多少。
“不是吧!”
一日,菠萝吹雪呐喊着,而原因也很令人深思。眼前是一个转速极快的木桩,速度快出残影,是菠萝吹雪一直跨不过去的门槛,正当他还想继续冲的时候,身后有一道力拉住了他。
“别着急啊。”
“橙留香?”
“还记得当时方丈失控的那时候吗?”
“不要用眼睛去观察,用心。”
他云淡风清的笑着,带着那生命的人轻轻松松的就过了木桩。
“不是说不练剑吗?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不是担心我跑出去丢了性命吗?”
“…我…”
“贪生怕死是本能,我也一样。”
少年笑着,拍拍他的肩,仿佛,他还是那个当初的少年郎。说着,他抱住了菠萝吹雪,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说着。
“所以…不必为此自责。”
“我们,同生,共死。”
“你若想闯江湖,那我便陪你,你若想隐居世外,那我也陪你。”
“…嗯。”
他重重的嗯的一声,便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少年。自打那是之后,二人的默契便好了不少,不管是哪个方面什么动作,他们都染上了对方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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